“确实。”徐尧律接口道,“南疆这两年虽大小战乱不断,但朝廷该给的军饷一个子都没少,崔娄秀让这些寡妇给南疆将士做织布做衣的理由说的有些牵强。”

“让她们织布做衣肯定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谢行俭非常笃定的说,“崔大人命人跟着大人,是觉得大人是都察院的人,一旦发现不对劲,就会惊动京城,而下官在崔大人眼里,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崔大人不屑将下官看在眼里,这才对下官卸下防备,中途并没有安排人跟着下官。”

徐尧律凝眉看向谢行俭,沉声道:“你那边可还有其他收获?”

其他收获?

谢行俭摸摸鼻子,痞笑的问:“大人可闻过石楠花?”

“石楠花?”徐尧律困惑的道,“没听过这种花种,更别提闻它了。”

谢行俭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之意,“石楠花树形如伞,花色茭白,每年四五月间,石楠的香气就会飘满城,石楠花的花形很精美,只不过……它的气味很独特……”

话说,他在雁平和京城好像都没见过石楠花,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石楠花?

“怎么个独特法?”徐尧律饶有兴致的问。

谢行俭抿抿唇,斟酌的话语,“石楠香气诡异,喜爱它的人觉的香,不喜的人觉的它恶臭,春日里头在石楠树下走一圈,身上就会沾染那种不可描述的气味。”

上辈子在学校,男生之间经常开黄腔逗趣,说起石楠花时,只要一提‘不可描述’四个字,不懂的人都会马上反应过来。

然而,他有些高估徐大人。

只见徐尧律坐的纹丝不动,迷离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睨着他。

“不可描述是什么气味?”徐尧律问的相当认真。

谢行俭不敢置信的愣住,徐大人都三十了,不知道什么叫不可描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