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人是崔娄秀。

驿站的守卫热情的将崔娄秀迎进去。

罗棠笙将房门严丝合缝的关上,瞅了一眼谢行俭。

“崔娄秀是个灾星,他来准没好事。”

谢行俭笑笑:“总听你喊他名字,你对他可是有意见?”

“意见大的呢!”罗棠笙撇嘴,“夫君难道忘了吗?咱们来江南头一天晚上,崔娄秀就在马车上弄黑手,害得夫君受伤,还有昨天,夫君去孤女巷走一趟,又受了伤……你说他不是灾星是什么?”

谢行俭摸摸额头上刚换过的绷带,反手轻推开上扬的格子窗。

二楼对面住的是徐大人,此刻崔娄秀背对着他,正在敲徐大人的门。

他淡淡的收回视线,好整以暇的笑道:“谁是谁的灾星还说不定呢。”

“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罗棠笙走过来问。

“崔娄秀以为自己将孤女巷不该暴露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其实不然,里面漏洞百出,如果我将此事上报给皇上,崔娄秀他吃不了兜着走。”

“夫君发现了什么?”

“孤……”

谢行俭没继续往下说,昨夜他和徐大人商量的事还没有得到证实,还是暂时别跟罗棠笙说最好。

“这两天我可能会忙一点,顾忌不到你,你想好去哪逛没?总不至于成天呆在驿站吧?”

谢行俭换上官靴,倒了杯热茶捂手,想起他在船上让居三做的游玩攻略,道,“江南府是朝廷单独辟出来的府城,面积不大,咱们在这里至少要呆个把月,你光在城内玩未免有些无趣。”

见谢行俭不愿意说孤女巷的事,罗棠笙倒也不勉强,官场上的诸多事诡谲莫测,她一个妇道人家便是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她性情闲懒,不爱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