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崔娄秀怎么打听,他愣是装聋作哑,不叫崔娄秀得逞。

书房里,崔娄秀试探几次后,发现谢行俭说起徐尧律的事时眼神清亮不闪躲,误以为徐尧律真如谢行俭所说——来江南府就是玩的!

谢行俭为了打消崔娄秀的猜疑,支支吾吾的道:“下官离开京城前,听说徐大人在朝中失言顶撞了皇上,皇上还因此停了徐大人在都察院的职,命其在家闭门思过呢!”

“果真?”崔娄秀欣喜,若真如此,以徐尧律直率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的在家思过。

这样一思索,崔娄秀心底彻底对徐尧律放下了戒备。

来玩无所谓,别盯上江南府就好。

谢行俭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崔娄秀,不知是他看花了眼,还是怎么回事,他体感崔娄秀重重的松了口气。

崔娄秀微笑的看过来,和颜悦色的问:“谢大人看了半天文书,可发现了不妥之处?”

谢行俭一愣,轻轻合上手中的文书,笑道:“崔大人治理江南有方,怎会有纰漏。”

崔娄秀一点都不意外谢行俭的答案,抬手让下人将剩下的文书一并搬到谢行俭跟前。

这些文书涉及民政、财政、军政,谢行俭察看这些机密文书,目的是纠察崔娄秀近几年在任上是否做到了吏治清明。

因为江南府上半年受了瘟疫大灾,朝廷不仅免税还开了国库援助,除此之外,漕运袁珮那边也降了江南的秋税,这样算下来就是一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