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听的正起劲呢,见崔娄秀回过神质问他,他当即两手一摊,耸耸肩装无辜道:“下官好生冤枉啊,是大人先说下官才疏学浅,下官便悉听崔大人的教诲,毕恭毕敬的请教大人,这怎么能是套话呢?何况嘴长在大人身上,下官逼大人说话没有?”

当然没有。

这一切不过是崔娄秀一事大意说漏了嘴。

崔娄秀一脸灰败,紧紧攥着五指,阴鸷的眼睛像毒蛇一样死盯着谢行俭。

谢行俭双手环胸,看着崔娄秀,一字一顿道:“大人亲口说海盗上岸掠夺一年只有两到三次,据下官所知,南疆海盗人数并不多……那么一点人值得大人斥巨资打压?”

“南疆军营就是个吞噬钱财的无底洞,一年耗资上百万两是绝无仅有的事,崔大人,对于此事,您作何交代?”

“他能给什么交代!”

“大人,你不能进去……”

谢行俭闻声往门口看,来人是徐大人。

崔娄秀冷下脸,不知是计较早上徐尧律让他吃闭门羹,还是厌恶徐尧律擅闯巡抚衙门的书房。

徐尧律进屋后咄咄逼人的注视着崔娄秀,崔娄秀亦不甘示弱。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隔空对峙,空气中火药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