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面别有洞天,越往里走越宽敞,大概是长久没人来过,洞穴里头长满枯黄的野草。

他蹲下身拍拍向棕的脸,触手冰凉。

虽说现在是深秋初冬,但过了晌午,江南这边温度还是挺高的,向棕年纪和徐尧律相仿,按说这个年纪的男人正直壮年,怎么向棕身子这般阴冷。

拍了两下向棕都没醒过来,谢行俭这才察觉到不正常。

“大人,向棕不会是……”

他急忙昂头看向徐大人,担忧道:“会不会……”死了?

徐尧律错愕的上手查探向棕的鼻息,很轻很慢。

和濒死的人没什么两样,大概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徐尧律脱下外衫裹住向棕蜷缩发冷的身子,低声道:“他怕冷,听辞臻透露,向夫人为了不让外人发现向棕身子的异样,幼时偷偷给向棕喂了伤身子的药,喝下去后和不足月早产的孩子没两样……”

所以说,向棕身子是因为向夫人的私心才被毁?

谢行俭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是造化弄人啊,如果向棕留在太上皇身边,那向棕现在就是一位身份尊崇的亲王!

何等风光和快和。

现在他莫名有些理解向棕为何那么执着的想害敬元帝了。

向棕的生母是敬元帝的母妃所害,向棕自己前半生的苦难也是由皇贵妃间接造成。

倘若皇贵妃大度些,留向棕母子一条生路,那么向棕就不会流落到向夫人手里,也就不会是如今这样的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