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手底下的兵,不简单。”这是当天与之交手过的将士给的评价。

“刀刀致人性命,和朝廷统率的正规军截然不同,似乎……”

“似乎什么?”谢行俭问,“有什么话直接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漕营将士立刻道:“练的刀法锋芒逼人,目的很纯粹,就是杀人取胜,依小人的经验,这类人多是半路出家,且练的速成法,想来这支军队是近几年才开始招募筹备的。”

谢行俭翻开手头刚让人买来的南疆地志:“南疆地广人稀,军户更是少之又少,崔娄席从哪招募来这么多人”

“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招募过的?”漕营将士猜测。

“绝无可能。”谢行俭道,“这样一来就会惊动外人,崔娄秀没这么傻。”

漕营将士挠挠脑袋,不紧不慢道:“有一事,小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谢行俭疑惑的合上书,“什么事?”

“江南地方重文,路上的行人大多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身段比小人这些北方人要小很多,可那日小人在军营发现,那些人体格比江南地方居民健壮便也罢了,比小人还……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的肤色和毛发比咱们也要重。”

谢行俭心弦动了动,漕营将士不说,他还真的忽略了这点。

南疆将士的面容的确比江南府的男人要粗狂很多,他身为南方本地人,从小到大看过的男人,身高鲜少有超过一米八的,但那天在崔娄秀帐篷外面阻拦他的两个侍卫怕是一米九都不止。

不止这两人身高和常人有差距,之后和漕营将士打起来的那几个士兵,身高大概平均在一米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