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众人齐齐咦了一声。

“我们是不敢再吃一口了,小人在漕营行走多年,自觉鱼肉还是烹熟了吃香,兄弟们,你们觉得呢?”

“自然是熟了味美。”桌上的人连声附和。

“个人口味不同不强求。”谢行俭大手一挥,喊来候在旁边看人热闹的掌柜,笑着道:“鱼脍他们吃不习惯,换几盘熟鱼上来。”

掌柜的点头应允,操着别扭的官话,嬉皮笑脸道:“小人瞧着官爷您喜食鱼脍,小人店里今天有几样稀奇的鱼脍,大人不若下筷子尝一尝?”

“只管上来。”漕营兄弟们大笑的吆喝,“大人日夜操劳,好不容遇上合胃口的吃食,可不得样样过一过嘴。”

谢行俭上辈子就很喜欢吃海鲜类的东西,初次上京城得知远洲府再往北边就是大海,京城四街上贩卖的鱼虾海鲜应有尽有,那一段时间,谢家饭桌上顿顿都少不了海鲜,可把他乐的都找不到北。

可惜,京城人都不擅长做鱼脍,便是有几家像样的酒楼做这个,但口感远远比不上南疆本地渔民做出来的好吃。

“每样来一点,但不求多,他们都不吃,我一个人又吃不了太多。”谢行俭爽快的道。

“得嘞——”掌柜的脸笑开了花,伸头朝后厨高声喊,“胡瓜水母脍、鲜虾酱汁脍、糖凉鱼皮脍、梅膏鱼子脍、再来一碟茶油鱼脆骨!”

声音响亮,客栈天坑回音悠长,掌柜的这一连串叫唤,愣是在客栈上空幽幽回荡良久。

不一会儿,立马有光着膀子的小二哥将鱼碟摆到谢行俭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