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听的心烦意乱,瞥了一眼前方戒备森严的城门口,语气森然道:“本官的人还在驿站,江南府本官是非去不可。”

“大人,崔娄秀明显就是想抓您灭口,您现在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漕营将士面露哀恳之色,“小人陪同大人下江南之前,我家大人三令五申要小人护大人周全,大人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小人安能活命?”

“大人要三思,豫州城戒备严密,属实不能进去,大人且宽心,城门西边有一条暗渠,那里是漕营的暗道,外人都不知道那里,咱们从那里坐船离开,不出两日就能到达淮安城,淮安城有我们大人镇守,量他崔娄秀也不敢胡来。”

漕营兄弟们不约而同的劝谢行俭转道去淮安城搬救兵。

却被谢行俭一口回绝。

“江南府本官是一定要去的。”谢行俭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不仅仅是因为本官家眷还在驿站,最主要的是向棕,崔娄秀大张旗鼓的抓本官,无非是向棕他还没找到。”

谢行俭瞧瞧掀开车帘往前方队伍看,城门口一排官兵中间,赫然站着崔娄秀。

连着好几天在路上奔波,崔娄秀此刻瘦的精神萎靡,面色枯黄,前两天被徐尧律殴打的伤痕横在脸上,触目惊心。

谢行俭不得不佩服崔娄秀的小心机,顶着这张伤痕累累的脸‘站街’巡查,不知情的老百姓被崔娄秀忽悠的团团转,以为崔娄秀的脸是因为抓贼人才弄成这样。

崔娄秀这波苦肉计用的相当成功,不少豫州城百姓嘴里高声赞誉崔娄秀为民除害。

谢行俭远远的看着崔娄秀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恨得眼中喷火。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等着吧,他一定会亲手扒下崔娄秀这张恶臭的嘴脸,好让世人看清楚,崔娄秀隐藏在虚伪面孔下的卑鄙和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