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靠着大树根,接过漕营将士递过来的布巾将湿漉漉的长发擦拭干净。

“你们几个是袁大人安在豫州的人手?”这几人面生,不是当初袁珮分给他的守卫。

几人点点头,“淮安城为点,南下和北上的水路都安插有漕运的人手,大人请放心,我等兄弟几个一定会将大人平安的送进江南府。”

这话和之前跟在他身边的漕营将士说得没差别,看来真的是漕营的人。

他摸摸有些发烫的脑壳,感觉他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大人谨慎些是应当的。”几人笑着拱手,“几个月前,我等在这碰上一位和大人差不多大的官爷,年纪轻轻听信谗言,差点误了事。”

谢行俭刚经历一次死里逃生,脑子胀痛的厉害,想着听些八卦闲谈换换心思也好,便问这人姓甚名谁。

“官爷的名字小人哪里敢打听,听说是上半年从京城外放来这帮衬崔大人的,据说崔大人非常赏识四人。”

“江南四子?”谢行俭脱口而出。

“对对对,读书人之间貌似就是这样称呼他们。”

谢行俭由衷的叹了口气。

他这趟来江南,除了监察崔娄秀之外,就是替朝廷宣江南四子回京城待命,念在曾经和江南四子在大理寺一起共事过,他还想着抽空跟四人喝一杯呢,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孤女巷的事,喝酒的事被他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