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答应罢了,说不定等崔娄秀领兵占据京城后,向棕来一个黄雀在后。”

“你小子上桌子前怎么不擦擦嘴!”有人挑眉,“就凭崔娄秀那万人海盗就能打进京城?当我们漕营的人是吃干饭的吗?”

“吃东西都塞不住嘴吗?”有好斗的人直接拎起刚啃完的羊骨抛过去,“整天就知道打仗,说的像谁稀罕似的。”

“吃的好好的,你打我干什么!”

“你不会说话,不打你打谁!”

说着又一块骨头仍过去。

桌面顿时一片狼藉,欢闹声四溢,谢行俭望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弯起,连日奔波的疲倦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今天大伙也累了,饭饱酒足就歇下吧,大家睡之前都好好的想想明天怎么突破崔娄秀的埋伏。”

吵闹的漕营兄弟们立马放下争执,直起身高声应是。

饭菜撤去后,屋子里只剩下谢行俭和冯时。

“大人今后有何打算?”冯时关切的问。

两人如今算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谢行俭的一举一动莫不关系着他的前途。

谢行俭坐于上首正中,目不斜视道:“南疆军由十恶不赦的海盗伪装而成,本官不可能放任不管,等回了江南府,本官自会给崔娄秀致命一击。”

“大人有法子?”冯时一双眼睛亮晶晶,拢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挨着谢行俭身边坐下。

“法子自然——”谢行俭微张开嘴,忽想起之前在巷子口冯时揽着他,还摸他腰,越想越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