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犟上几句:“京华公子真的不是大人所想那样,好歹在巷子口,下官巧用他的名声救了大人一命……”
“你这还没完没了了呢!”谢行俭截住冯时要说的话,说起正事,“你带本官回你家,其他三人知道吗?”
其他三人是谁,不言而喻。
冯时摇头,“下官投靠大人的事,他们仨并不知情,下官也不敢跟他们说,毕竟他们……”
“他们打定主意跟崔娄秀造反了?”谢行俭呵了一声。
造反一词太沉重,冯时脸色煞白,双腿顿时软了下来。
“他们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冯时希冀着能替那些人说几句好话,“我等四人未参加科举前,在江南府是何等的风光人物,可去了京城一趟,什么也没捞到,灰溜溜的回江南府,可谓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到头来还是崔大人愿意给我们一口残饭吃……”
“就因为这,你们就对崔娄秀感激涕零?”谢行俭无语的翻白眼。
冯时鼻子一酸,悲戚道:“大人想嘲笑便笑吧,下官没去京城前 ,书院里的师长都说我们四人定在国子监超群绝伦,后来进大理寺也是顺顺当当的,本以为朝考后能去翰林院镀镀金,谁知殿试上不得皇上的青睐,一条圣旨竟将新科进士丢回老家,这不是耻辱是什么?也难怪陈兄几人想依靠崔大人飞黄腾达,实在是皇上不把我们当人……”
谢行俭汗颜,历届朝考之后,被皇上踢出皇城外放的官员几乎都是不得圣心的人,更别提那些被赶回老家上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