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珮粗眉上扬:“你看不起我?”
徐尧律没搭理自负的袁珮,转头对谢行俭笑,“本官当年年纪轻轻高中状元,座师冯大人唯恐本官年少轻狂,便送了本官一个允字,有谦逊之意。”
顿了顿,徐尧律忽然屈着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面写起字来。
谢行俭好奇的看过去。
徐尧律一笔一划的写着,桌面上很快出现两个劲挺的大字。
“容长?”谢行俭读了一遍。
袁珮凑过来嗤之以鼻,大咧咧的挑衅徐尧律:“容长二字可有出处?别是你胡乱想的吧?”
徐尧律看了谢行俭一眼,抬手又落下一个字。
“俭,约也。”徐尧律擦掉重新写,“容,表盛大之状,正好和俭字相辅相成,至于这长字……”
“长字有典故?”谢行俭欣喜的问。
徐尧律含笑而视:“典故称不上,京城闺秀女子羡慕侯府小姐嫁了一位好郎君,遂编成小曲戏唱:有匪君子,生而颀长,只可惜那郎君年岁小,没有美须髯……”
“美须髯?”谢行俭摸摸下巴冒出的小胡渣,心底小小雀跃起来,不知道他以后养了小胡子会不会显得儒雅一些。
小胡子?
谢行俭手指骤然停住。
侯府小姐嫁人,没有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