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的婚事黄了?”罗棠笙惊了,躺平身子任由谢行俭帮她揉捏腹部。

“黄了都是小事。”

谢行俭闲闲道,“庆州范家当家的几人被皇上扣在牢里三个多月,朝廷扬言倘若范家交不出陈运等人,范家人就甭想安生回庆州,徐大人说,范家彻底跟苏家闹翻了,若没有苏家牵红线,范家就不会被敬元帝拘留在京城。”

“蠢货!”罗棠笙不屑道,“皇上想拿下他们范家,用得着挑地方?”

又抬头问谢行俭:“范家莫不是真的傻,交出陈运便是,怎么硬生生脱了三个月还没交出陈运?”

谢行俭蓦然低下头,凑在罗棠笙耳边喃语几声,罗棠笙难以置信的捂嘴:“陈运已经被皇上拿下了?那为何还揪着范家不放?”

谢行俭转转酸胀的手腕,起身脱下外衣钻进暖和的被子里。

熄了灯后,屋内一片黑暗,谢行俭冷淡的嗓音须臾响起。

“近些时日,翰林院正在配合刑部、户部整修律法,皇上准备拿范家开道,关键时刻,自然不能放了范家。”

“即将要修的律法和范家有关,难道是贩奴?”罗棠笙一猜一个准。

“前些年煌盘郡杀奴祭天,当时我向皇上提议不准主家随意处罚杀害奴仆,本以为下人的日子能好过些,可我大大错了,庆州贩奴嚣张,根本就不把朝廷的训诫放在眼里,皇上想整修奴役法,势必要杀鸡儆猴,范家的卖奴生意名传八方,朝廷想遏制肆意买卖人口的风气,只能从范家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