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谢行俭去书房开了信匣子。

信是大哥谢行孝寄过来的。

“贤哥儿考中童生了?”

罗棠笙惊讶的捂住嘴,“那年我跟你回雁平,贤哥儿才这么点高,如今才过去几年,贤哥儿就已经考了童生,我的老天爷,我万万不敢相信他是个童生老爷了。”边说边用手对着腰间比划。

谢行俭欣慰的扬唇:“贤哥儿今年十五,不小了,想当年你夫君我十三岁就进了县学,他这年纪考上童生不稀奇。”

“像夫君这样的状元之才天底下有几个?”

罗棠笙骄傲的笑眯眼,“不过贤哥儿也不错,京中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娶妻的娶妻,逗狗的逗狗,没几个将心思放在科举上,说起娶妻,我记得祥哥儿比贤哥儿要大几岁,他可定人家了?”

“大哥来信主要跟我说的就是祥哥儿,早就定了人家,但还没成亲。”谢行俭循循缓声,“祥哥儿考了两回童生都没中,许是泄了气,这会子正搁家里头颓丧着要出去做跑商,婚事也是一拖再拖。”

“他不想读书了吗?”

“应该是读不下去了。”谢行俭道,“我大哥能开口找上我帮他,想来他也是拿祥哥儿没辙。”

“夫君想怎么帮?”

“我打算让祥哥儿去南疆。”谢行俭执起毛笔,边写书信边说,“祥哥儿一直都想去外边经商,我思来想去,南疆是个不错的地儿。”

“南疆海产品丰富,民风淳朴,去那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罗棠笙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