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可别冤枉我!”

年轻翰林院颠颠腰间垂下的荷包带子,玩味一笑, “你们是没见着,自然只会以为大人家的千金和平常官员家的小姐相差无比,要是这么以为,那你们可就错的相当离谱。”

这话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大伙纷纷凑上前打听谢家大小姐长什么样。

恰好这位年轻的翰林官习得一手好丹青, 笑而不语的撇出一张白纸,执起笔在纸上一挥而就,很快一个墨色少女跃然纸上。

围观的翰林官观之后,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不是说谢怀知长的丑, 恰恰相反,谢怀知身段婀娜玲珑,俏脸皎如月华,五官立体而精致,经由冰封北疆造就的清冷肤色愈发的让人觉得谢怀知通身气息干净而疏远神秘。

羊皮纸上绘制的少女宛在目前,一头乌黑至臀的长发并没有像元福朝的待嫁贵女用精美的珠钗挽起,而是从右边鬓角挑出一缕长发编制成小麻花斜斜的绾在额前,余下散着的长发编成两股鱼尾辫垂在胸前,左右两耳挂着京城从未见过的酒红色的长羽毛飘坠,勾魂又秀丽,煞是俊俏好看。

诸位翰林官愣是看花了眼,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长叹,“听闻北疆的人喜欢用羽毛坠子装饰耳珰,但也只限于少年郎,谢大小姐一介女儿身弄出这副模样,倒真应了她的名字。”

“这般看来,还是嘉勇公有远见,知晓谢大小姐风流似男儿郎,遂提前取了一个男名。”

“嘘嘘嘘,这话以后别说了,当心谢大人听到。”

当年谢行俭绝食只为亲自替儿子取名字的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