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诺声音恹恹。

看着阿诺的背影,秋杏叹了口气,姑娘的食欲一直都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阿诺也不是很困,她躺在床上两眼放空,心里头有些闷。按照虞彦歧那个脾气,估计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了。

嬷嬷曾经说过,男人不能一味着宠着,宠久了,可能人家就不把你当回事了。

阿诺回顾了一下之前的做法,每次都是她自己主动腆着脸凑上去,现在也该给那个男人一点脸色了。

当然,也不可能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这个度要把握住。

今夜,虞彦歧确实是没有过来。

在京城的中心,有一处装潢极好的酒楼,名叫得月楼,那得月楼足足有七层高,这里招待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每个进来的人都非富即贵。而且每一层的价钱也极高,在第七层楼的雅间内,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摆放着一套白釉纹的差距,穿着青衣的姑娘素手折着梅花瓣,准备用来泡茶用。

她动作赏心悦目,一看就是学过的。而且人长得也娇美,头发仅用一支步摇堪堪挽着。

嵌青玉雕夔龙纹插屏立在两旁,大马金刀坐在上首的男人一身黑色的云纹蟒袍,踩着一双皂靴。他眉目俊朗深沉,眼底无甚情绪,正低头漫不经心地拨转着手里的金丝楠木手串,那手串做工精致,在外那可是千金难求。

站在他下手的男人约摸三十四五,下巴处留了一撮小胡子,看起来书生气十足,不过他是打扮却不是东陵国的打扮。

他也不急,就那么毕恭毕敬地站在那,脸上丝毫没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