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有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但虞彦歧却觉得已经过了两辈子。

虞彦歧静静地看着她,也没有走进,只不过空寂半个月的心突然被填满,有些酸胀。

国丧的时候,两个人没有见面的时间可比现在长多了,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在他内心深处,这个姑娘会一直在原地等他,只要他肯回头,她就会立马扑到他的怀里,笑靥如花。

可如今,他愿意回头了,可那个姑娘却不想再等他了。

阿诺已经从刚刚的惊讶变成了平静,她不愿意上前,只是淡淡开口:“今天是上元节,陛下怎么过来了?”

虞彦歧借着灯火深深地凝着她,没有说话,他想到了那夜向禹说的话。

喜欢这个词在他的信条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自有学习的是帝王之术,要当一个合格的帝王,就应该断情绝爱。女人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固权的工具罢了,但是后院女人太多,也会劳烦不已,所以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也只纳了阿诺一个人。有时候他在想,如果阿诺就这么乖巧下去的话,等他登上了皇位,无论后宫会有多少人,他都会保她无恙。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她却早早的抽身离开。

他回到寝宫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缺女人,说句自负的话,他成了皇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女人呢。就算阿诺不对他好了,也会有别人跟他说甜言蜜语,但是为什么他偏偏非要抓着阿诺不放手呢。

他把这些归为习惯,他已经习惯阿诺在身边了,习惯阿诺对他说的那些情话,习惯她拉着他胳膊撒娇的样子。

可是听了向禹的话,他又不确定了,习惯和喜欢不一样。可是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他想来别苑找一个答案。

“宫宴取消了,我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