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听着祁北修不寻常的粗/喘,小心翼翼的俯身在伤口处吹了吹,问:“还疼不疼了。”

见祁北修不答话,裴寄抬头就看到他雄赳赳气昂昂、差点戳到他脸上的兄弟,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阿寄,我……”祁北修脸色通红,呼吸粗重,他本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淡。

但对裴寄却不同。

裴寄刚刚俯身替他吹着伤口,那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肌肤上,他瞬间就起了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随便的一个小动作,就激起了他无限的欲/望。

可是他的腿御剑飞行三天三夜不休息,刚刚站着还不觉得,这会儿坐下,上了药后,便确实疼得厉害,就算想……却什么也干不了。

只能红着脸,伸手试图将雄赳赳的兄弟压下去。

裴寄却是笑出了声,“我帮你。”

他一把抓开祁北修的手,跪在床边俯下了身。

……

凌晨刚过盏茶时间,这会不知咋地,窗外竟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

淅淅沥沥的细雨打在帐篷上,忽轻忽重,呼缓呼快,听着像歌曲美妙的前奏,起初还只是淋漓小雨,之后就愈下愈大,把帐篷内不可描述的轻哼声掩盖的干干净净。

雨水飘打在青绿色的帐篷上,烙下一路蜿蜒的水痕,在外沿溻着一圈积水,越积越多顺流而下变成了一条小溪。帐篷外湿湿冷冷,帐篷内却是一片火热。

一方天地,两种景色。

祁北修反手撑在床上,不自觉地弓起了后背。刚开始他轻咬着下唇,极力抑制着那险些溢出喉咙的粗/喘,生怕被夜巡的修士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