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焱故作姿态,顺着小平头的话头往下说,“那天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你现在还疼吗?”他伸出手要碰顾釉,被顾釉躲了过去。
“我疼不疼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是什么?”
“是接下来你会疼。”
程焱:“???”
他温和的表情瞬间如同裂开的面具一样消失不见,冷漠的目光在少年脸上逡巡着,不肯放过他一丝的表情变化,“顾釉,你说这话过脑子了吗?”
顾釉表情不变,“怎么,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我的真面目?”程焱觉得这话好笑极了,故意放慢语速,“顾釉,我刚刚是在给你机会,给你一个逃过的机会,是你自己犯蠢,没把握住。”
“你刚从医院出来,我现在还不想再把你送回那个地方。”
“程焱。”顾釉念了一下他的名字,讥诮在眼中闪过,“这次进医院的可说不定是谁。”
程焱抚掌大笑,“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刚刚这句话是在向我挑衅?”
“陈述事实罢了。”顾釉淡然道。
“顾釉,你在我心里的确与众不同,但你充其量也只是被我玩弄的一个宠物罢了。”
程焱的话带着藐视,那种高高在上,把人贬得一文不值的语气让人气愤,但顾釉没生气,他依旧是那副表情,好像整张脸都僵硬了一样。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程焱像是带着施舍一样看着他,伸手拧开水龙头,语气不怀好意,“念你刚出院身体虚弱,在水中憋气一分钟,这事就算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