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会在乎,这次是顾釉错了。
霍桥整理了一下心绪,走程序似的问了一句,“顾釉,为什么打架?”
顾釉说,“老师,是程焱先动的手。”
虽然知道会是这么个可能,但霍桥的脸色仍进没有缓和下来,“有证据吗?”
顾釉闻言,冷静地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上,挽起袖子,掀起衬衣,胳膊上,腰上和背上的伤口全部露了出来。
“这些都是证据,我只是正当防卫,不然我会被活活打死,老师教了我们快一个学期了,应该清楚程焱的手段。”
“老师,您应该不想让我被打死吧?”顾釉轻飘飘地问道。
霍桥被顾釉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吓到了,嗫嚅着没有开口。
教导主任脸色直接变了,新伤旧伤交叉着,令人眼花缭乱,他把水杯重重一放,“霍桥,你们班都是些什么学生!”
霍桥闭了闭眼,“主任……”
教导主任也不听他废话,他站起来走向顾釉,虚空指了几处,“这些旧伤是什么时候的?”
“两周左右,快消下去了。”顾釉说。
教导主任皱着眉,“霍桥,你再去通知顾釉的父母,让他们来一趟,带顾釉去医院看看,别留下毛病。”
顾釉说,“不用了主任,我自己去医务室看看就行。”
他目前还不想见到那个秘书,来了也没个屁用,可能只会说风凉话或者威胁他。
“报告。”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教导主任喊了一声,“进来。”
简亭推门而入。
进来正好看到少年瓷白的皮肤上,红痕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