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亭想起那天少年身上的伤,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进院了?”

“嗯,他给他舅舅买的礼物被人破坏了,他以为是程焱干的,就上去打人,结果被程焱的人给揍进了医院。”当时那个情形,薛喻青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你动手了么?”简亭问。

薛喻青连忙摇头,谁都能看出来简亭对顾釉很上心,求生欲极强道:“当时是大课间,我在操场呢,是听别人说的。我到了的时候,顾釉已经被揍得满脸是血了。”

简亭说了句,“这么惨。”

薛喻青眉心动了动,想起早上对方的冰块脸,真是不太一样了。

“对了,你说顾釉送给他舅舅礼物被破坏掉了,不是程焱干的?”

薛喻青笑了笑,“这次还真冤枉他了,程焱不知情,是他手底下的人干的,贼恶心人。”

“那他也不是个好东西。”简亭扯了扯衣领,冷漠道。

薛喻青没搭话,简亭可以说程焱不是好东西,但他不能,他没资格也不敢。

简亭家世优秀可以随便说,但薛家比不上程家,一些言论还是要谨慎为好。

“哎,亭哥,你下节课该不会还要和他坐一块吧?”薛喻青道。

简亭嗯了一声,听了顾釉这样的惨痛过往,难得动了点恻隐之心,更何况,他还没搞清楚昨晚那件事是不是梦。

而顾釉,又为什么和他这么像。

是巧合还是阴谋?

简亭这十几年的经历告诉他,这个世界他看不见的黑太多太多,表面上的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