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告状的学生还被开除了,有这么一个例子在前面,后来就没人敢带头反抗了。渝桥四中多么难进,对于那些家世普通的学生而言,如果被开除等同要了他们的命,程家在a市又有地位,和程家商业上有来往的更不敢惹。”
“剩下的基本就是冷眼旁观,假如不跟着欺负顾釉,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顾釉自己又不反抗,懦弱无能,妄想等着别人去解救,怎么可能,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圣母。他跟个哑巴似的,自甘堕落,就不要怪别人了。”
说着他眼睛亮了一瞬,“今天的确有点不同,有骨气了,不过今天程焱没来,这一切是不是表面,犹未可知。”
简亭眯着眼看着窗外冷漠淡然的少年,回想起那天的相遇。
自甘堕落?懦弱无能?
那天少年犀利的眼神和出色的身手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看向他的眼神,真的很像,如同最初。
搬来的这套桌椅并不是全新的,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简亭摸着课桌上刻的字母,思绪飘远。
薛喻青没察觉出他走了神,在旁边絮絮叨叨,“不过垃圾终究是垃圾,亭哥你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久比较好,免得惹一身腥。”说完他又纳闷的摸了摸下巴,“不过真的很奇怪,今天程焱怎么没来啊,上周五一整天也没见他。”
简亭听完笑了一声,没发表看法。
薛喻青头皮发麻,扯了扯嘴角,“亭哥你笑什么?”
“可能家里有什么事吧。”
薛喻青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他干笑道:“不可能吧……”
简亭说,“谁知道呢。”
临近上课,苏琰终于放过了顾釉,让他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