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云看着保姆,“你喊他了么?”
保姆说早就喊了,而且顾釉还回他了。
季衡云眉心皱的更深,总不能前几日都是刻意营造的假象吧。
这样想着,他把报纸放到一边,上了楼。
保姆看着精心准备的饭菜没怎么动,哼了一声去厨房了。
季衡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釉釉,醒了吗?”
没有回应,整条走廊都安安静静,只能听见自己浅浅的呼吸声。
季衡云敲门的声音大了点,“釉釉,起床了,快迟到了。”
等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复,季衡云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他找管家要来各个房间的钥匙,强行开了门,一进来就看到了晕倒在床边的顾釉。
季衡云快步走到床前,看着少年烧红了的脸蛋,瞳孔一缩,他伸出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
“管家,让齐医生过来一趟,小少爷发烧了。”
管家立即下楼打电话。
季衡云把顾釉抱上床,给他盖上被子,稳定情绪后在房间找了找急救箱。翻出酒精,掀开被子,给他擦了擦手心和脚心,顾釉的呼吸都带着烫人的灼热。
季衡云用被子把少年捂得严严实实,盼望他能出出汗,又让管家催了催,家庭医生总算到了。
齐医生给顾釉测了体温,吊了盐水,说:“烧的挺厉害,昨晚冲凉水了还是踢被子了?”
季衡云觉得不可能,顾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昨天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还刮了风,温度急剧下降,怎么可能还去冲凉水澡。
踢被子更不可能,顾釉从来没有这个毛病,前几年他小的时候,都是季衡云陪着睡觉的,他很清楚少年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