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釉只觉得季衡云的管束来得太晚了,如果早些或者再早些,坐在这里的不会是他,而是原主。

季衡云想要管得人早就不在了。

“舅舅不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吗?”窗外五颜六色的车灯汇聚在车流里,在黑夜中格外耀眼,这就是a市的繁华。

顾釉盯着窗外没有动,手腕上的力道渐渐消失,“釉釉,你在怪我,对吗?”

“我没资格怪你。”顾釉说着,眼皮阖上,真正有资格的是原来的那个少年。

说什么都晚了,对方应该早一点的。

至少,那个曾经活泼的少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主刻意的逃避让顾釉发现,记忆里有太多他未曾挖掘出的事实,那些悲痛的过往,他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一路上无言,下车时季衡云说,“离简亭远一点。”

顾釉关门的手顿住,“舅舅连我的人际交往也要管吗?”

“釉釉,我是为你好,你们不适合当朋友。”

顾釉把门关上,冷风把他的声音吹散,“合不合适,不是舅舅说了算的。”

周末两天,简亭和顾釉通过视频电话补习功课,主要是化学跟物理,简亭给他布置了测试题,顾釉做的还可以,算了算分数,至少及格了。

周一早上,顾釉下车时,听到了关于苏琰的谈话内容。

“哎,你们看新闻没有,苏琰被抓了。”

“我不是在新闻上看的,这事挺严重,上热搜了。”

“啧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

“害,不要一棍子全打死吧?”

“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