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两条平行线,从来没有碰见过。
顾釉被人认错,不知为何,季衡云心里有些不痛快。
“顾釉?”得到否定的答案,江纷荞多少心里稳了一些,她小声念叨着这两个陌生字眼,对眼前的少年仍然十分怀疑。
不怪她多心,实在是顾釉长得太像顾岫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向她时,江纷荞好像看见了顾岫本人。
她竭力掩饰住眼底的疑窦,青天白日的,看着顾釉那张脸,总觉得有些瘆得慌。
江纷荞不想再看见这张脸,匆匆聊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准备让人去查顾釉的身份,她怀疑顾岫根本没死干净。
当初顾岫死的时候,仓库被烧了个干干净净,根本没见到尸体。
顾汀山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从刚才的状态中走出来,他笑着一张脸,正好挡住刚刚脸上浮现的尴尬。
只是说了几句话,便轻轻松松转移了话题,把话头扯到了公司上。
顾家今时不同往日,顾汀山好不容易见到季衡云,自然是对着季衡云一顿巴结,明里暗里都在提合作的事情。
季衡云看破不说破,只和他在那打太极。
这一幕被顾釉看在眼里,昔日高高在上的父亲变成了这副奴颜婢膝的样子,让他感到陌生。
他今天已经见到了江纷荞,达到了目的,虽然结果并不理想。想着等季衡云谈完话,他就跟对方说一声,自己先打车离开。
那边的顾声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享受着周围人的奉承和谄媚,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就是简亭,他拿着酒杯靠在一边,也不和人交谈,只是轻抿着酒。
看到站在不远处神思不属的少年时,眼神明显亮了几分,他来参加顾声的生日聚会,不过是给顾家夫妇一个面子,可这里实在没有意思,厌烦了那些虚与委蛇,这才跑到一边,图个清净。
本来打算过一会就走,没想到会看见顾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