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声是同一天生日,但今天,所有人只会为顾声庆祝,无人记得他顾岫。
“是今天吗?”简亭压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平静地问。
即使他心中也有怀疑顾釉是在骗他,但这么多时日的相处,简亭知道自己不会认错人。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中萌生,不断发芽。
虽然他和顾岫许多年没有见面,但他却单方面地窥伺着少年的长大。顾岫最鲜明的性格特点就是冷淡,最不为人知的性格,就是好面子。
他不至于因为顾釉也不爱说话,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可假如相似点不止这一个呢。
简亭想到这又迷茫了,假如顾釉真是顾岫,他该怎么办?
目前看来,他好像把自己给忘了。
简亭眼神一暗,像是笼罩在迷蒙云雾里,寒夜中的残星,影影绰绰,半丝情绪也看不清。
他抓着少年的肩膀紧了些,直到顾釉忍不住疼,叫了一声,简亭才回神松手。
“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顾釉勉强睁开眼睛,雾蒙蒙的双眼望着他,看得简亭心里一软。
虽然他很想亲自带人去,简亭还是问了一句,“头还疼吗?”
两人的面容离得极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闻到淡淡的酒香和似有若无的柚子味。
半晌,顾釉幅度不大的摇摇头,似有些清醒了,“不疼,有点晕,现在好多了。”
简亭把他扶起来,“我带你去吹吹风,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