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季衡云的忠心也不怎么样嘛。”简亭不遗余力地冷嘲热讽。
如果没有查到那些东西,简亭会慢慢找其他的方法,对季衡云的公司下手,可他偏偏查到了。
一想起顾釉的初中乃至上学期,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简亭就又恨又怕。江致干的事简直令人发指。
本以为程焱是主犯,没想到幕后主使另有他人。
哪怕顾釉不是顾岫,只要他是他,他还是会去关心,去喜欢。
他不可能不替少年报这个仇。
江致咬紧了下唇,“你到底要我偷什么机密?”
简亭从刚刚回忆里走出来,语气意味不明:“我说过了,我的目的不是整季家,只是想给季衡云找点事做,你也不喜欢季衡云整天盯着顾釉吧?”
江致大骇。
简亭看着他的神色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害顾釉不就是嫉妒季衡云对他的好吗?”
那个笑容没有一点温度,江致感觉骨子都要冻僵了,他费力地扯了扯嘴角,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要偷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但如果你敢跟我玩阳奉阴违那一招,我保证,第二天你撺掇程焱等人欺压排挤顾釉的证据,就会发到季衡云的电脑里。”简亭站了起来,低眸看他时,江致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现在季衡云对顾釉多在乎你比我更清楚,不要试图跟我玩心机。动动脑子,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等我把顾釉带走,季衡云不就是你的了吗?”
简亭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江致瘫在椅子上,后背湿了一片,想着少年说的话,他的眼神从动摇变成坚定。
他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