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其煊眼底青黑,不断打着哈欠,等医生收拾好医药箱,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整座别墅陷入安静,仿佛从未有人踏足一样,简亭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放了两个枕头让顾釉靠着。凉凉的输液管贴在手背上,顾釉无心睡觉,迷糊中,不禁想起刚刚那个短暂的梦。
他问:“简亭,这是你家吗?”
“嗯。”简亭心不在焉,倒了杯热水放在桌边。
“你几岁住在这里?”顾釉撑起几分精神,目光紧紧锁着他。
简亭一愣,有些奇怪,先前的怀疑又再次翻滚到脑海,看着顾釉相似的面容,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
他面上却出奇的平静,试探地问道:“你很好奇我小时候啊,莫非咱们认识?”
顾釉耳朵和脸一样发红,心中有些懊恼,及时发现了自己不对劲,他摇了摇头说随便问问。
简亭见他这是想缩回壳子里,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从小住在这里,七岁那年出国了,今年才回来。”
说完便悄悄观察他的神情变化,他并没有说实话,他自小住在国外,由于要拜祭母亲和照顾外婆才回国,与顾釉认识也不过一年。
但这种情况下,很显然不能说实话,他当初的事跟顾岫倒了个干净,一说这些就会被察觉。
他想要的话,他还没套出来,怎么能自己先暴露身份?
简亭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上次因为那颗乱了的心,才选择逃避,这次,他不会了。
顾釉闻言,一下子忘了之前的顾忌,紧张地道:“你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