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还没亮。
秋陆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起来了,他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直到听见门“吱呀”被拉开的声音后,才懒懒的掀起了眼帘。
只用了两秒,秋陆两点五的视力就看清了他手上拿的啥,很快清醒过来,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嘶吼:“方霍!东西放下!!!”
方霍一顿,随即僵硬的挺直了脊背,却没有转过身来。
秋陆刚醒,嗓子还有点哑,昏头昏脑的一边按着眉心,一边教育他:“你这毛病改了多久了,今天怎么又开始扔?”
方霍没说话。
秋陆继续苦口婆心道:“一条内裤多少钱你知道吗?哦你不知道……不知道也不能随便扔!拿来!”
一向乖的近乎顺从的方霍却一反常态,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压抑的闷,他说:“陆哥,你继续睡吧,还早呢。”
说完就想继续往外走。
“你站住,”秋陆揉了揉眼睛,火气都上来了,干脆一把掀了被子走下来,伸手就把他扯的转过来,盯着他耷拉的眉眼,皱眉道,“你怎么回事?”
秋陆现在睡觉都知道要穿睡衣,但为了舒服,到了冬天都还是夏天的款,上面是棉质的短袖,下面更是只简单套了条松松的短裤衩子,骤然下床,两条长腿从里面伸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上都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方霍已经跟他一般高了,此刻被按着肩头强行转过来,眼睛几乎不知道往哪里看,视线先是下垂,落在他纤长的脖颈上,便仿佛跟被针扎了似的再往下垂,进而又看到大片滑腻的白肉,只好自暴自弃似的闭上了双眼,耳垂上渐渐泛起一丝薄红。
在今天之前,方霍从来都对男人的外貌没有太大的关注——其实女人也没有——只要不是丑的出奇,在他眼里都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