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小子早就不是秋陆能当皮球一样随便拎来拎去的体型了,秋陆踹了没几下,没踹动,却挠痒痒般的把人弄醒了。
他埋在薄毯里笑了几声,用手将秋陆在他肚子上乱动的脚扣住了,牢牢的按在自己腹部,刚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别乱动,痒。”
秋陆:“……草。”
早在很久之前,方霍那张床就请人来修好了,两个都在长身体的男孩子,不可能一直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
搬回自己床上的那天,方霍还有点小伤心,一步三回头的走,那架势秋陆都怀疑他是要搬家,而不是仅仅滚回自己床上去。
结果过了没多久,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方霍又爬回来了,搂着他睡的香甜,刚好那天晚上秋陆也有点冷,就没说什么。
在那以后,便会偶尔发生醒来还有另一个人挤在自己床上的情况,秋陆见怪不怪。
可偏偏今早一醒看到他的脸,秋陆就开始来气,因为他想起了昨晚——本来大家都坐一桌,商量好了二对二划拳喝酒,谁输了谁喝,一般玩什么都是秋陆和方霍一个队,打牌划拳,无往不利,可偏偏昨晚方霍一个劲的缠着陈浩问东问西,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把秋陆剩给了小六子。小六子那蠢货呆头呆脑,害的两个人都被灌的不行,到最后腿肚子都打颤。
秋陆越想越气,换另一只脚踹他,力气还挺大,结果没两下,另一只脚也被他摸了过去,形成一个完全受制于人的姿势。
秋陆吐出一口恶气:“我数三下,马上起来,再不起来你就滚到学校宿舍去睡吧!一——二——三——”
话音还未落,方霍眼睫毛就抖了几下,紧接着睁开,一双眼睛沉静的像一泓湖水,他笑道:“干嘛,火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