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转动着脖子,凑到方霍的耳边来,轻轻的嘶声道,“您二叔也到了c市这么多天了,您都不肯赏脸见一见,手机也扔了,愣是一次电话也不接,您他妈架子很大啊?这不,只好想点办法,让你自己过来了。”
方霍瞳孔骤然放大,眼里面血光大盛。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老板的脾气,不是能由得小辈胡闹的,”彭泽笑眯眯的道,“是你自己不听的。”
方霍没再听他废话,干脆利落的一拳砸向他面门,彭泽颧骨都被打凹了进去,整张脸都扭曲了,几秒之后,发出痛苦而刺耳的喊叫声。
一个好好的办事部门被两群人砸了个稀巴烂,光从外面听那响动声还以为地震了,地方小官员们在门外瑟瑟发抖,都知道里面的人是方氏二少的亲信,惹不得,竞也没有一个敢进去看看的,都蹲在外面瑟瑟发抖。
秋陆有点清醒之后,发现自己正被人背着,那人的肩背宽阔有力,但肩胛骨很硬,硌的他胸口有些发疼,他抬了抬眼皮,想起自己刚才在消防局跟人打架,也不知道打赢了没有,但最后他应该是挨了一椅子腿儿,被打晕了。
操。他在心里有气无力的骂道,早知道要来这么一顿,就带点作案工具了,等下次的,不把那杂种揍的脑袋开花他就不姓秋,说什么不好,非说原叔出事了。
颠簸着过了一会儿,背着他的人站定,和旁边一人说话:“你的身份证借我一下,我开房。”
“日,”另一人轻声骂了一句,“怎么订的这里?”
是敖志明的声音。
方霍道:“这里安静一点。”
安静吗?秋陆费劲的掀起眼皮,除了他们踢踢踏踏的上楼声回荡在夜里,的确没再有什么别的声音。
秋陆事后回忆起来,觉得那天的自己很没用。他明明是最大的,最应该在那个时候肩上担起事儿的,却让两个小的反过来照顾他。
秋陆当时受了刺激,精神高度紧绷一整天,又跟人打架被打晕,当天晚上就病的发了高烧。
他迷糊中感觉到有人不停的拿毛巾盖在自己额头,又时不时的有手伸进被子里来探他流汗了没有,一晚上半梦半醒,做了无数个不太美好的梦,再醒来时,天仍然是暗的,分不清是天还没亮,还是又到了另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