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陆把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来,看到他眼球上密布的血丝,方霍说:“都是因为我。”
秋陆心底的酸涩止不住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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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陆像个废人一样在床上瘫了三天,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他非要下地,方霍就说:“多躺躺吧,别急。”
“我很急,”秋陆头也不抬的穿衣服,抬胳膊的时候拉扯到肌肉,还是一阵生疼,“我得去看看,六子,还有梁伯,老躺在这里算什么样子。”
他浑身的青紫还没消下去,晚上被方霍抱到酒店的浴缸里洗完澡,他皮肤太白,被热气一熏,显得越发骇人,方霍帮他上药的时候都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
秋陆就安慰他说,这不算什么,还没有当年跟郑玉书他们打架的时候疼呢。方霍什么话也没说,反正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方霍这三天总是早出晚归,秋陆已经知道了那天的油腻男是方正林亲信,大约能猜到他在外面做什么,可看那天剑拔弩张的气氛,想也知道不会有多容易。
某天晚上,方霍又是很晚回来,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比任何一次秋陆看见的他都要疲惫。秋陆就试探着问他,那些人跟他是怎么说的,能不能有机会跟他们谈谈,方霍很显然的一愣,脸色瞬间就变了。
秋陆很快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后来也没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