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陆气哼哼的把拧着方霍胳膊肉的手松开了,才听他笑着喘匀了气,继续说,“不过带孩子的话,如果你能生,可能也已经——”
秋陆一个翻身起来,使了八成力气,用当年学的最熟练的擒拿手把他压在身下,脸红到快要滴血,“操,你、你他妈都跟谁学的?!”
闹了大半宿才睡觉。
白天耗费了太多精力,几乎是一挨枕头,秋陆就沉沉睡去了。
他做了许多梦。
大概是因为今晚那张照片的缘故,他随着梦境一起回到了几年前。
漂浮在半空中,看年少时的自己和大家一起打闹,馆里、海边、学校旁、小吃街、火锅店,到处都是熟悉的场景,到处都是熟悉的人。
他忍不住跟着梦境里的人一起笑,笑着笑着,画风却一变,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身材瘦削,一张口就是让人想暴打他一顿的油腻。
尽管是在梦里,秋陆也立马沉了脸,想借着这个虚幻的场景做一下自己没能做成的事情——按着他往死里打一顿!
可刚上前去,他就呆住了。
这男人的脸转过来,脸上遍布着大小疤痕,只有眼神还和以前是一样的,并且多了许多恨意在里面。
秋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惊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浑身冒出了冷汗,心脏砰砰狂跳着,只有将手按在上面才缓解一点。
他自认两辈子都过得足够没心没肺,但唯有想起这个男人,脑子就会嗡的一声,跟一下子空白了似的。
不为别的,只为这个人是一切的开端——不是源头,只是开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