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生死艰难,命不由己,便是如此。
“他是皇族失败的作品,”大长老有些遗憾道,“而且他是天玉化身,降生时便不懂感情,说句冷心冷情不为过。虽然面上不显,但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真会全心全意为了修真界着想?我始终不相信。”
说到最后一个字,大长老的声音冷下来。
“……”
一川雨怔怔听着,半晌没有说话。
议事堂外,细雪纷纷,红梅冷香吹入堂中。一川雨的心情有些沉重,他想起来数日之前,与李昼眠那一面之缘。
一川雨抿紧嘴唇,他想,他总觉得李世子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感觉之事,无凭无据,最终他不知道如何反驳,陷入了沉默。
陵城,李昼眠仰面躺着,轻轻握住林寻舟的手。
林寻舟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也躺到床上,躺在李昼眠身边。
李昼眠闭着眼睛,耳边是风声雨声,和林寻舟的呼吸声。在这小小客栈之中,他的心很平静,有一种他许多年没有体会过的安宁。
李昼眠轻轻笑了。他忽然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说过的话。
他想说,于是他便说了。
“在陵城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从小我就很少这么放松过。林州,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他们都敬我怕我,从来不亲近我。”
“我很难过,但他们都不能体会我的难过……就好像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娃娃一样。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难过的情绪,最后我只好学会了笑。只要我在笑,谁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