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人熟睡的模样,闻徵动作一顿,缓缓在他身旁蹲下,低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

“假如你是在装睡的话,我现在就掐死你。”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易承昀的呼吸很平稳,立体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像一座完美的雕像。

闻徵半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惋惜抑或庆幸,他还记得几年前两人之间那个尴尬的意外。

那时恰逢易家出事,易承昀四处应酬拉关系,忙得焦头烂额。

有一回闻徵和朋友经过市内有名的酒吧街,看到路边的流浪汉从一个醉倒在路边的人口袋里偷东西,那人西装革履,跟那条街上醉生梦死的氛围格格不入,不是易承昀又是谁?

“你怎么堕落成这样?”

赶走流浪汉,闻徵二话不说架起易承昀,不忘嘲讽道:

“要是你真破产了,来求我,我马房还缺个铲屎的。”

之后他好不容易喊来计程车,把易承昀塞进去,给那人猛灌水醒酒,才见那人朦朦胧胧睁开眼,双目满是血丝。

“闻徵?”

听见易承昀嘶哑的声音,闻徵不耐烦把水瓶塞到他手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弱鸡!喝几杯就醉……”

接下来的发展让人措手不及:天知道易承昀一个醉鬼哪来的力气,居然猛一上前摁住闻徵的手,用力亲在他嘴上。

“唔……放……有病!”

拼命挣扎半天,闻徵嘴唇都被亲麻了,逮住机会,一巴掌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