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累了,他窝在沙发上不想动,看到许思元从浴室出来,肩宽窄腰,背上的肌肉纹理流畅自然,相当养眼。
一阵风吹过,湿润的空气混合着窗边一株懒散开着的菊花的香气,冲散了屋里旖旎的余味。
花是安景从花鸟市场随便买来的,路边的老板看安景进店,非给他吟诵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硬是给这盆花塞进了安景怀里。争气是争气的,安景对它一点也不上心,最后还是颤巍巍地开出了几朵。
“你和刘秘书说一下,我明天不去上班了啊,我要回学校一趟。”安景以为许思元要走了,披上了外套走到他身边去请假。
“我睡哪?”许思元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像是准备住店了。
“你要在这睡?”安景皱了皱眉,就他这座小破庙哪能容得下这尊大佛。
“我累了,不想开车了。”
“那我帮你打个车。”
安景岂能容他拿捏,掏出手机就准备打车,问许思元住哪。
许思元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把人压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说:
“给不给住,不给住日你。”
就这么一张好看招摇的脸,干的事没一件像个快30的成年人干的。
那一瞬间,安景突然觉得许思元有点可爱,他这样的人想做什么向来都是靠任性吧,大概真的没有人会拒绝他。
安景被他这样按住注视着,对上那双气焰极盛的双眼,也会觉得灼热,本能想要去迎合他。
许思元见他不说话,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明显松动了许多,只当安景是同意了,迈着长腿进卧室去了。
上次他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安景租的这个房子,房间不大,床倒是不小,想来房东应该是对夫妻。
安景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浴室把被许思元折腾得酸疼的身子清理干净。他本身想去沙发上睡的,因为实在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可后来转念一想,这是他家,要睡也是该许思元去睡沙发。
他走进卧室的时候,许思元在看手机,整个人稳稳地靠在床头,见他来了拍了拍身侧的枕头说睡吧。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安景掀开被子进去,说我要睡了,你把亮度调低一点。
“你明天去学校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去导师那里拿点材料。”
“我送你。”
“不必了,开车半小时,走路十分钟。”
这倒是实话,最近这片周围修地铁,路全被堵死,往常去学校也就是一条路直行,现在要绕不知道多少个弯。安景看许思元是太闲了,逮到个机会都要刷刷存在感。
“说了我送你,话这么多。”
许思元把手机放下,关了灯也躺下了。
虽说床是大,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睡着多少还是有些挤。可那晚安景睡的却很好,往常他要一个人在被子里捂很久才能把自己捂暖和,那晚许思元睡在身边,像个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暖炉,使安景睡得格外沉。
于是他做了个离奇的梦,梦到自己睡在太阳上。
第二天一早,许思元果真开了半小时车把安景送到学校。这个校区基本都是研究生博士生,人没有本部多。可当许思元的哑光黑大G停在教学楼底下时,还是引得了不少注目。
安景过了一个小时从楼里出来,坐上车,许思元说带他去吃午饭。
安景给他指了条路,说要绕一下,学校修路,有些地方也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