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华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他想起下班之前刷到秦煜的朋友圈。秦煜后面的男孩低着头，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是他是陈卓然的爹，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呢。他不仅认出来了，还注意到了关键，陈卓然在和女生吃饭。

他怀疑自己儿子早恋，但是没有证据。

陈国华回家，陈卓然正陪着陈奶奶看韩剧，他往沙发上一趟，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晚饭吃的啥？”

陈奶奶说，“然然没回来吃，我自己吃的中午的剩菜。”

陈国华皱眉，“妈，说了多少次不要吃剩菜了！”

陈奶奶乐呵呵的，显然没听进去。

陈国华顺着话找话，“卓然你也是，你不回来奶奶就不做饭吃剩菜了！你说说，你今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陈卓然，“以前的同学来找我，我就在外面吃的。”

陈国华装得很自然，“谁？”

陈卓然，“就以前七中的班长，庄飞悦。”

陈国华表情松动些了，孩子能直接说出来，十有八九是没问题的，不过还是要预防。

他又说，“卓然我给你报了个班。”只有忙起来，才能掐断早恋的小火苗。

陈卓然：？

这话题也跳太快了。

陈国华在回家的路上就想好了，以陈卓然的成绩，就应该早做打算。送出国吧，他家两个女人舍不得，就只剩下一条路可选了，就是艺考。

他说，“你成绩不好，要找做打算，从下周开始，就去艺考班上课。”

陈卓然，“我去！我才初三！”

陈国华，“早做打算是好事！不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