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然低头一看，马桶里是污秽物，整个小空间里都是不好的味道，他嘴角还有……总之，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被秦煜看到了。

被谁看都好，但怎么偏偏是秦煜呢！

秦煜抽出纸，递给他，“擦擦。”

陈卓然不接。

秦煜笑了，“还要我帮你？”

陈卓然刚想拒绝，秦煜就上手了。

他一躲，“你……”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隔间空间就这么大，陈卓然躲也不掉，再加上现在身体情况，他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

“呕……”

陈卓然拨开秦煜，就冲着马桶继续吐了。但到底还是慢了，秦煜的手上已经沾上了。

陈卓然坏心眼地想，反正被秦煜看到了，自己吐了他一手，现在谁也不吃亏了！秦煜这人，他还是了解的，据秦炼说是有轻微洁癖的，平时在家吃饭都要求分食，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了。虽说他现在跟秦煜的关系回温，但并不妨碍他看秦煜的好戏。

秦煜会发火么？他还蛮期待的……

陈卓然这下一吐完，神清气爽。

秦煜，“好些了？”

陈卓然轻轻点头，动作很小。

秦煜，“那走吧。”

突然，他身体往前倾，陈卓然下意识往后躲，空间过于狭小，他退了一步就退不动了。秦煜伸手，按下了冲水键。

秦煜笑道，“冲水是个好习惯。”

陈卓然面上一红，不敢抬眼看他。

秦煜去了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洗手。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秦炼给他的，是假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