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温修然又开始大笑,边笑边哭,他拿起手机,给曹子安打了个电话,正在酒吧调酒的曹子安还以为温修然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拿着手机走出了门口。

但是过了一会他沉默了下来。

“大哥,您别哭了,也别笑了,有事咱好好说话,怪渗人的。”

温修然这才收敛住自己的情绪,“我爸他想起来了,五年多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了?你确定他没有在驴你?他那简直就不是失忆,而是失魂了。”曹子安毫不犹豫地打击着温修然。

“你说得对,他是失魂了,但是这个失魂此时看起来是人为的。”温修然有些咬牙切齿,也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人为?你是说催眠吗?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你们几乎一直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催眠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虽然温修然的说法很有道理,但是曹子安对此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你没有和他相处过,不能想象一个人在十年内怎么会有十种以上的性格,或开朗,或温柔,或凶狠,或……”温修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下去。

“反正他的性格和记忆一直在变,他偶尔会消失一个晚上或者只是一个下午,但是我们根本无从查起,他好像在这个城市蒸发了一样。”

温修然顿了顿,“他每次回来都会有一种新的人格,因此我们几个都只能根据他的人格和他演戏,直到试探出他的底线。”

“但是你知道吗?这次的他,是唯一一个主动寻求真相的人格,我们不能错过了,要不然下一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温修然此时青筋暴起,眼睛通红。

“你在暗地里打听一下心理医生的消息,我这边不方便。”温修然郑重地说了一声,“兄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