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他一眼,啪地一声,把奏章摔到他面前的地上,“你做的好事!”
顾远宏心头一跳,瞬间冷汗涔涔。他品级不高,平日上朝的时候只能远远地看着皇帝,如今天这般的近距离,还是第一回。
皇帝年近不惑,大约是因为素日操心国事,眉心有隐隐的川字纹。此时发怒皱眉,这纹路就更加明显。他脸色阴沉,不怒自威,顾远宏战战兢兢地拿起奏章翻开,看了几眼不由大为恼怒。
御史写的折子上,居然把顾府的二姑娘觊觎未来姐夫,在老夫人寿诞上两人私会的事儿写出来,措辞严厉,言简意赅。
顾远宏看完,跪在地上哀声道:“陛下,这完全是血口喷人。”
皇帝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朕的御史是傻子吗?居然连真的假的都分不清楚、就把奏折递到朕的面前?”
顾远宏急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二女儿和她表哥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像奏折所写的、两人有私情。”
“是吗?朕可是派人去打听了,如今京都酒肆茶馆,都对你顾府的八卦津津乐道。难道朕的百姓都没有耳朵和眼睛,个顶个地上赶着编排你们顾府?”
这话就说的有点重了,顾远宏不明白,这些都是自己的家事,即便是御史上了折子,皇帝也完全没有必要搭理。毕竟国家大事都不够他忙活的。
他当然不知道皇帝是有缘由的,对他如此疾言厉色,也不是皇帝的怒气也是要需要一个发泄口,没办法对自己的儿子发泄,就只能对臣子发泄。
只能怪顾远宏命不好,恰巧触了霉头。而且奏折上提到他“持家不严”,这四个字似乎戳到了皇帝的痛处。
“朕没听说,你大女儿自缢未遂。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