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宁王求见陛下,被我挡了。”
薛侯爷有些担心,“你还是不要和宁王对上,那就是个亡命之徒,行事向来肆无忌惮的。”
宁王此人自认为是皇帝的唯一儿子,本来就够嚣张跋扈的了,身后还有其母族撑腰。
薛怀瑾道:“父亲请放心。”
这一声父亲叫得十分自然,就像许多年来的一样。可是薛侯爷却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再联想连日来薛怀瑾的行事,突然疑惑道:“难道,你是想表明身份?”
“是,也不是。”薛怀瑾站起来,给薛侯爷续上热茶。
只听他继续道:“我希望皇帝能发现我的身份,却不能由我自己去提。”皇家人本来就多疑,若是他太过主动,恐怕皇帝反而会怀疑。
“需得找一个人,顺其自然地发现我的身份。”
薛侯爷恍然大悟,“你是说宁王?”
薛怀瑾点点头。
“宁王此人,最是看重自己唯一皇子的身份。如今我却告诉他,皇帝除了他以外,其实还有一个儿子。父亲想想,他会怎么做?”
这很容易想到,自然是千方百计找到那个人,一刀结果了。这样宁王就永远是唯一皇子。
薛怀瑾这样,分明想要以身作饵。
“怀瑾,你这样太危险了!”薛侯爷猛然摇头。
薛怀瑾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八年,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人,温和而坚定地说道:“父亲,放心吧,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