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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眨了眨眼睛,“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没原则?”

薛怀瑾道:“男子就是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你若打人,我递棍棒;你若杀人,我递刀子。”

他说得认认真真,顾念却听得怔住了。

前世今生,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承诺。这样平实甚至太过简单的承诺,在刹那之间让她的心温暖起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怀瑾,你对我真好。”

也有其他人如此称呼薛怀瑾,比如薛侯爷,比如皇帝,但是,此时自己这名字被顾念叫来,就多了些婉转缠绵的意味。

鬼使神差地,薛怀瑾再次问她:“你可心悦于我?”

他的心意,上次已经对她说得很明白,可是顾念的心意,却一直不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虽然根据顾念的行事,和他说话的表情言语,他能给猜出来对方心里是有自己的。但是,心动的人就是这么傻气,一定要让对方亲口给出一个答案,如此才能安心。

大约是薛怀瑾的神情太过专注,语气太过诚恳,顾念心里对于男女之情的恐惧突然就被一种决绝压制了下去。

即便是万劫不复,她也不管了。

顾念横了心,开口道:“我自然是……”

她想说“我自然是心悦你的”,但是话说到一半,却被门外一个声音打断,是阿巧。

“姑娘你怎么了?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