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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在皇帝面前是没有权利坐下的。可是宁王受了伤,皇后心疼儿子得紧,就求了皇帝的恩典,特许宁王坐在软榻上。

说是坐着,薛侯爷瞧着,宁王那姿势跟躺着也查差不多了。

至于所谓的伤么……

薛侯爷走到近前,仔仔细细地瞧了半天,就只是在宁王额头脸上看到两处红肿。他觉着并不严重。

“这点子伤,养一养就好了。”薛侯爷无所谓地说道。

相比较其他人对宁王的恭恭敬敬,薛侯爷对待宁王向来是态度淡淡的。一来是不齿宁王为人,二来,他早就知道薛怀瑾是皇帝的儿子,而宁王所谓的皇帝独子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但是这个隐秘别人并不知道。皇帝还罢了,反正他和薛侯爷相交多年,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发小性子直爽。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王太师气得脸色发白,就要冲上去和薛侯爷理论。被皇后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凝眉道:“侯爷,薛怀瑾以下犯上,想必侯爷也知道该治什么罪吧?”

宁王是皇子,薛怀瑾打了他,无论受伤轻重,都是以下犯上。严重些来说,说不定薛怀瑾这条命都会没了的。

当然,如果薛怀瑾是普通人的话。

但实际上,薛怀瑾的身份比宁王都要尊贵些,哪里来的以下犯上。可是这话,现在能说吗?

薛侯爷回头用眼神询问薛怀瑾,后者轻轻地对他摇了摇头,显然是还没有到表明真相的时候。

这可真有点难办了。薛侯爷不禁有些怨怪薛怀瑾的冲动:既然时机未到,又何必挑衅宁王。

却听薛怀瑾道:“陛下,臣对宁王动手,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