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蹲着习惯性地想把爪子(脚)伸向三明治,突然看到自己圆润的、毫无尖锐美感的指头,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做回人了。
——于是甘棠把脚伸向了筷子。
甘父有点震惊,转头看向甘母,甘母也带上了两分迷茫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甘棠尝试了好几次,毕竟脚趾不够灵活,拿不起来筷子,甘棠直接把头凑过去嗷呜一口吃了起来。虽然刚醒来的时候甘棠还在怀念火锅,可真的吃到人类的食物以后还是想道:“肉不太新鲜,里面还有草……”
要求培根新鲜确实有点强猪所难,甘棠虽然做了快十年的鸟脑筋一时没转过来,但也并不想对别人的劳动成果挑三拣四,吃完以后甘棠还认真对着辛苦捕猎(?)的甘父说“很好吃”。
甘父甘母一脸担忧看着甘棠进食,还在小声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试图解读甘棠的反常。
甘父:“你说会不会是肝性脑病……也不对啊,肝性脑病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到这种程度?”
甘母:“我觉得是不是昨天看我那边的卷宗被那个案子吓到了?”
虽然甘父甘母压低了声音,但甘棠听力敏锐,每个字都听得真切清晰。甘父甘母这还在担心甘棠是不是梦靥还没完全清醒,怕戳破了甘棠感到尴尬,又怕是不是什么疾病或者心理因素的先兆不敢忽视,真是想得越多越难决断。
甘棠正低着头用衣领蹭嘴角的酱汁,听到甘父甘母的猜测骤然停住动作。
从昨天睡着变成了一只非洲侏隼以后,甘棠以非洲侏隼的方式生活了近十年,很多习惯都被扭转,即使醒来以后知道自己已经变回了人类,可下意识的动作有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已经做出来了,甚至思维包括审美都一时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