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点点头:“兄长安心养伤吧,我在,没人能动你们。此处不宜久留,我即刻安排人带你们回康都。”
眼见南宫策说完话后晕厥过去,试探鼻息愣住原地,竟然,没气了。
说没就没了?
南宫策,就这么死了?
南昱无法相信,用力捏住南宫策胳膊,加重音量:“兄长!兄长,醒醒!”
边丰荷拭去眼泪,拉住南昱的手:“他一直吊着一口真气,就为了等你回来,如今气一跨,怕是真的去了。”
南昱跌坐在床上,看着浑身血污的南宫策面容平和,剑眉微皱。
昨日还畅谈甚欢的人,此刻毫无声息。
这个兄长他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与他在一起自在舒服,南宫策无欲无求,淡然处世,若真有求,那便是一点怜悯苍生之心,还有与旁边这个叫边丰荷的女子相守的简单愿望。
陌生的是他自小并没有机会与这位兄长相处,对南昱而言他只是个常在别人口中提起的名字,那个十几岁便抛弃皇室荣华富贵的遁世之人,与他之间比起兄弟更像是相见恨晚的朋友,还来不及深交便撒手而去。
走得猝不及防,干脆利落。
南昱心情复杂,在南宫策遗体旁坐了许久,难得边丰荷意外的冷静,不像一般妇人哭哭啼啼。
这种静谧的气氛反而让南昱不安,边丰荷难掩的爱意始终流连的在南宫策身上,打水为他擦去身上的血迹,取了针线缝住伤口,又为他换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