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边丰荷见南昱心事重重,想必还在为那不辞而别的故友,寻了个无人的机会说道:“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他走的时候,是何表情?”南昱问道。
“好像没什么表情。”边丰荷不知南昱为何会执着于此:“就是盯着我肚子看的时候,让我有些不自在。”
南昱心想完了,面无表情的风之夕才是最可怕的。
肚子,南昱猛然一怔,边丰荷自南谷来时便有孕在身,此刻已经四月有余,想必有些显怀。
就算不显怀,以风之夕那双贯穿两界,通晓天命之眼,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只怕连胎儿性别都瞧了个一清二楚。
边丰荷作为南宫策的遗孀,怀着南宫策的骨肉,孤身一人难以安身立命,掩饰身份居住在胞弟府上,也不算什么了不得之事。
但愿,但愿他没有多想,自己是受兄长所托,可以解释的清。
“嫂子一人独居府上,可要照顾好自己。”南昱道:“明日我再安排几个下人来伺候。”
边丰荷咬唇沉吟许久,道:“我想回玄风潭去看看,在那里生下孩子,延续竹禾未尽之事。再说,殿下尚未娶妻,我久居齐王府也不是长久之事,瓜田李下的,怕连累了殿下的名声。”
“你以为现在还能回去吗?嫂子是否想过,那玄风潭可还在?只怕门主一死,门生鸟兽散去。就算还在,北境又岂会善罢甘休,嫂子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南昱说道。
边丰荷骤然一愣。
“嫂子安心住下吧,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我既答应兄长要护你们母子周全,就不会让你涉险,嫂子只管心平气和的住下,其他的不要去想。”南昱宽着嫂子的心,自己却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