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时常着人清扫,此处倒不显得萧条。
正当花季,一树红梅却没有绽放的意思,甚至花苞都未曾起一个。
只道人走茶凉,主人不在,连花都不想开了吗!
屋内陈设依旧,仿佛一回头便能看见那个伏案阅书的红色身影。
阴阳池已不复昔日光景,冷暖两股池水混为一体,凝集成一终年寒冰,幽幽冒着寒气。花不开了,水也结冰。
竹林里一声声老鸹叫得有些凄凉,南昱不由自主寻着那叫声而去,拨开杂草行至一片荒芜之处,一座孤坟立。
难怪如此阴森,南昱心道,下意识朝那老鸹站立的墓碑望去——
时空凝滞,天地无光,坟前之人全身如置冰窟,再无法动弹。
如同一座石雕,直到老鸹飞走,直到黑夜降临,又至朝露披身。
他都不知自己有没有在呼吸,有没有心跳,只是盯着墓碑上的几个字:
恩师风之夕之墓。
“宗主快去看看吧,梅苑里那个人疯了!”
清晨,负责洒扫梅苑的小弟子并不识得南昱身份,慌慌张张跑来报信。
“怎么啦?”明朗问道。
“总之宗主快去看看吧,那个人一直在用手刨坟,表情特别可怕,满手都是血,还在不停的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