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在怀疑他根本不是清后的儿子,而是晖冷阁的人,冒充清后之子另有目的。
文帝沉默许久,重复问道:“你知道你是谁的儿子吗?”
“儿臣的母妃是当今国母。”
“你是谁和谁的儿子?”文帝再问。
什么?亓官誉脑子飞快转动。
这是什么问题?
他是尹清的儿子,自然就是文帝和尹清的儿子,还能是……
亓官誉想起在沈庄地下室看见的有关尹清和沈正的种种,他猛然抬头看向文帝,文帝的眼睛漆黑深邃,没有透露一丝的情感。
难道文帝认为他是沈正和尹清的儿子?
若是知道,怎么会什么都不说?
这是什么意思?
文帝不说话,一直在等亓官誉的回答,亓官誉几番斟酌,试探说道:“儿臣不是谁和谁的儿子,出生于皇室,是盛朝的皇子,是皇兄的臣,更是陛下的臣,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越狱一事,任凭父皇责罚,只求父皇不迁怒于母后。”
文帝笑了,笑声里没有一丝怒气,仿佛刚才的威压都是他的幻觉,他抬头一怔。
文帝道:“誉儿,你很像你母后。”
亓官誉:“……”
“起来吧。”
“父皇不罚,儿臣不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