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宁感到薛澜的身体像是触电般猛地一僵。
由于身高的原因,封宁的鼻尖埋在薛澜的颈窝处,能嗅见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隐藏在香水下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剧烈的心跳声在他的耳边炸开,大动脉奔流的血液极端兴奋似的,抵在封宁的额头上搏动。
湿热而急促的呼吸狂乱而颤抖地从封宁的耳廓喷洒而过,薛澜的碎发扎得他既痒又心乱如麻,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体,尝试着推拒,而薛澜却像是被贴了封印一样,维持着抱住他的动作,一动不动,唯有剧烈的心跳与呼吸。
封宁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把自己从薛澜身子下面拽出来。
“……你抱够了吗?”过了足足两分钟,封宁终于怯生生地问,“可不可以……先起来一下?我腿麻了。”
薛澜才后知后觉的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起来,单手扶着墙,呼吸粗重。
两人的目光相撞,空气里涌动着一股诡异的宁静。
封宁的喉咙滚上下滚动,试图说点儿什么缓解一下眼下尴尬的气氛。但还没等他开口,薛澜却突然先发制人。
他俯身握住自己的脚踝,故意“嘶”了一声,然后佯怒道:“你搞什么?好端端的躲在门后干嘛?”
封宁揉着额头,瞧瞧抬起半边眼皮,暗中观察着薛澜的表情,当机立断道:“等你!不是你让我等着你的?”
“别的地方不能等?”
“为了表达我的迫不及待。”
“……!”
薛澜的眉心一动,唇角不太自然的向上勾起又快速放下。他不再说话了,眸色沉沉的盯着封宁看了一会儿,然后扶着墙慢悠悠地蹭到屋里的沙发旁边,坐下,径自拿出刚才手里拿着的照片——已经被攥出了几道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