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间屋的时候,他僵直着脖子控制自己不去看,但是眼睛却要斜过去恶狠狠地瞪着,眼底仿佛都要瞪出血来了。黑暗中其实什么也看不清,而且还隔着帐子,但是他知道他们在干嘛。
回到通铺躺下,他捂上耳朵,开始背诵刚刚圣贤书里的那些内容。
折腾完了,梁玄琛到屋外,天气已经十分炎热,然而他还是喊来地空,一定逼着他去升炉子烧热水。他端着热水进屋,跟孝子贤孙那样伺候完顾长风才躺下,顾长风还嫌挤一起睡太热,说要去隔壁书房睡,梁玄琛哪里舍得,最后是他自己去隔壁书房了。
书房里的香已经燃尽,隔着一间屋都能听到他噼噼啪啪拍蚊子的声音。
后半夜他躺不住,又回屋里去了,那隔壁的动静便重新大起来。
这么反复折腾之下,常清河突然听到身后水空低喝一声:“你干嘛?”
地空对水空道:“哎,你也给我摸两下过把瘾?”
水空道:“滚你的。”
“那我给你摸摸。”
常清河看见朦胧的月光下,春来也没有睡,睁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要观战。
“你们要敢在这里浪,老子就把你们俩给阉了。”常清河低低地威胁。
地空不服气了,“哎,这铺是你一个人睡的?你是哪里来的大爷?我们想干嘛还用你管?你管得着吗?”